记得在一本书上看到这样一段话:“任何职业,都不能像法律那样给予如此开阔的眼界,去感受人类灵魂内在的力量,去深刻体验生命的激流。它能够让它的从业者以目击者和参与者的身份去分享生命的情感、奋斗、失望和凯旋。”这也许就是我当初选择法律专业的重要原因吧。年少时,凭着电视剧中的些许“法律宣传”和某些悬疑类小说的引导,总以为法律就是一系列重大疑难案件的侦破过程,神秘而又刺激,因而曾一度认为法律就是刑法。四年的法学理论学习,让我领略了法律的博大精深,也加深了对刑法的理解,而选择检察工作,一方面缘分使然,另一方面是因为它与我所喜欢的刑事法律是密切相连的,参加工作之后,我得到了太多的成长,更多的是对那份热爱的确认。
迷茫过后,坚持才是王道
工作之后,像许多出入职场的学生一样,一度因理想和现实的落差而陷入迷茫,而随着工作年龄的增长,褪去学生的青涩,我开始慢慢找到了自己的工作角色。2013年,岗位调整,我终于到了向往已久的公诉岗位,这是一个优秀的团队,张艳锋局长---院里公认的公诉老大姐、公诉局的台柱子这样教导我们:“公诉工作犹如在刀尖上舞蹈,百分之一的疏忽就会带来百分之百的不公正,必须严而又严、细而又细,较真到底。”初到公诉的我心中升起的是勇士奔赴久违战场般的豪迈,而当案件像打不退的小怪兽一样“前赴后继”般向我们涌来时,疲惫夹杂着迷茫亦随之而来,迷茫过后,我也更加深切的体会到了我们肩上的责任。工作中,我们面对的是卷宗,而它却关系到卷中人的人生,刑事诉讼是一场没有赢家的博弈,无论结局如何,卷中人体验到的大多是世事无常和刑罚无情,而法律的公正则是靠我们这些执法者去传递的,它就在我们每一次排除供证矛盾中、在我们为弄懂一个专业问题而辗转奔走、切问亲勘中、在我们为弄清一个案件定性的激烈争论中、更是在接待当事人的释法说理中……有的时候,坚持虽然难过,但放任更加难堪:如果在审查阶段,得过且过,而在法庭上因为事实遗漏而手足无措、因为证据矛盾而语无伦次、因为适用法律错误而哑口无言,我想这滋味是任何一名合格公诉人绝对无法忍受的,因此,坚持才是王道。
法律的背后,是一双充满温情的眼睛
有人说:孩子是上帝赐给女人最为珍贵的礼物。2011年,我得到了这份礼物——我活泼可爱的女儿。女儿带给我的是重塑般的成长,生活的改变会让人在工作上更为成熟,它使我开始不仅仅满足于一般的机械性办案,而是更多的了解犯罪嫌疑人和被害人的感受,倾听他们的心路历程,以便更好的查清案件的事实真相。对于那些涉嫌犯罪而又涉世未深的孩子,能从一个母亲的角度,设身处地的向他们讲述他的母亲和家人,因为他的一时失足而伤心欲绝的心理感触;而对于那些涉嫌犯罪的成年人,我又会从一个孩子的角度,为他分析父母不在身边,缺少疼爱的孩子会是多么的无助。
人们常说法律无情,刑法更是如此。它总是一副冰冷严酷的面孔,让人望而生畏。英国法律史学家梅特兰曾经说过:“正义必须呈现出生动形象的外表,否则人们就看不见他。”也许我们就是那些让人体验正义的“生动外表”,渐渐的,我明白了,办理案件的含义不仅仅是在庄严的公诉席上指控犯罪,更多的应该是怎样做才能取得良好的法律效果和社会效果,让他们能感受到来自法律背后的温情的目光,这甚至比办案本身还要重要。
因为相信,所以看见
泰戈尔曾说过“相信爱情,即使它给你带来悲哀也要相信爱情。有时候爱情不是因为看到了才相信,而是因为相信才看得到。”是的,梦想也是一样。毕业十余载,同学中不少做律师的,大都经济殷实,风光无限。同学聚会时,会调侃般的问我作何感想,我回答:“感觉很好”。真的,我的回答既不敷衍也不违心,而是我的真实感受。我不会为检察事业的清贫感到彷徨,也不会为他人殷实财富感到失落。因为梦想它一直都在,我为能一直追随它而感到幸运和自豪,何况在工作中我已经得到了太多太多,它让平凡的不完美的我慢慢完成自我成长,而且在追随它的过程中,我心中始终能够感受到的法律的威严和身为一名检察官的光荣和神圣,这种财富是用金钱不可比拟的。梦想,会因为你心存相信而一直存在,是的,因为你相信,所以它一直都在。
(作者单位:河南省宝丰县人民检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