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说:人,即使活到八九十岁,有母亲便可以多少还有点孩子气。失了慈母便像花插在瓶子里,虽然还有色有香,却失去了根。有母亲的人,心里是安定的。
很多人总是要经历这么几个阶段才能明白妈妈的爱,小时候粘着妈妈,中学叛逆时逃离妈妈,懂事成熟后又回来关心妈妈。
我跟我妈都是不太会在言语上表达情感的人,尤其从上大学离家开始,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但是心里却很清楚妈妈对自己的牵挂一点也没少,那份牵挂无声的埋在白色发丝中,藏在眉梢皱纹里。记得刚工作时拿第一份工资给妈妈买了件粉红的羽绒袄,妈妈穿在身上开心得一直念叨叫我给她拍照,要我教她把照片传微信朋友圈里,那一刻妈妈掩藏不住的喜悦反而让我有一丝愧疚,作为女儿的我做得还太少。
妈妈的爱,就像每天都能吃上的白米饭,平常中带着温暖和踏实。工作后因为忙有时就没回爸妈身边过周末,不在一起时跟妈妈的交流很多时候就是互相发饭菜图片,要我发图是因为她总担心我一个人吃不好,每次没回家打电话都是先问我今天吃的啥,然后说家里有很多吃的要不要回去。
妈妈的爱,总是藏在看不见的细节里。记得妈妈年轻时有双美手,多年后有次跟妈妈坐一起聊天,妈妈握着我的手又看看她的手感慨:还是女儿的手好看,我的手粗糙了不中看了。我好奇地拉过妈妈的手仔细端详着,瞬间情绪差点没绷住。那是第一次意识到妈妈不再年轻了,心里不住地怪自己粗心,妈妈的手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布满了茧纹。茧纹里,都是她为这个家辛苦操劳的印记。
每一个妈妈都在等待,等孩子长大成人,更是等孩子能终于懂自己的不容易。有了这一份体恤,仿佛为人母的辛苦就是值得的,而这期间的个中滋味只有她自己才真的明白。时光匆匆,只希望时光能在妈妈身上少留点痕迹,多给点时间让现在的我们能填补曾经以及将来可能出现的空缺陪伴。
(作者单位:湖北省蕲春县检察院)